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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双向偷窥AU〉Wonderwall (5)(6)〔完结〕

完结了!!!好感动啊!!!
这次更是两次的量放在一起更了,一次看个爽嘿嘿嘿!全文总计将近两万字,我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写得完,太感动了……
文中提到的几首歌:
Wonderwall-Oasis
Writing to reach you-Travis (这首算是致敬弯的我,玩了一下梗)
Miss me blind -Culture club (有兴趣可以听听哈哈哈哈,真的很match黑影的气质)
最后那些是弯的我的歌词~
啊,虽然自己写的要吐了,但是看到结局自己好感动啊……这么久一路写来不亏啊……

前文https://1ftsnow.lofter.com/post/1ebaf26e_10a13567

*****


Part.Sombra-6

Sombra现在明确了一件事:邻居的危险程度与利用价值远比想象中高,一般来说——利用或者清除,但实在又觉得这人太过有趣,不想破坏这种“邻居”关系,却像一团打结的荨麻,绕也绕不开。乱得毫无头绪,Sombra照着镜子刷牙,悻悻然看着一觉睡醒后,叛逆不肯服帖的发梢。
坐以待毙不是黑客的天性,Sombra决定今晚就有所行动。黑掉邻居的门禁简直易如反掌,只需要在夜里趁邻居沉睡,就能够顺利潜入。
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漫无目的地闲逛与宣告精神胜利。凌晨四点,Sombra确信邻居已经陷入沉睡——作息规律真是一种软肋。夜猫子黑客蹑手蹑脚地踱起步,天知道她是如何做到在这已经如此宁静的地方行走,还如同落入水面的羽毛那样无声而隐匿。
顺利潜入了,Sombra绕到邻居的床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睡颜。不知何处漂浮出的青蓝柔光削弱了锐利五官的冲击性,微微下撇的嘴角透着毫无防备的脆弱,睫毛覆在紧闭的双眼上,和静沉谧地安眠着。光线虽然微弱,但是她那如猫般能够夜视的双眼起了大作用。
从别人的房间看向自己的房间,这感觉真是奇怪又诡异,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刺激,真是变态。她嗅到一丝酒精味,是最熟悉不过的龙舌兰热辣的芳香。没想到邻居也喝这个,Sombra一个顺手拿起杯子,嘬了一大口,满足地舔了舔杯边到盐粒,望向那堵分隔开两户的墙。她想当然地认为在自己透视眼的视角中,这堵墙显得透明也是理所应当——
静静躺着的Symmetra自然猜不到入侵者的这层想法,惊诧于对方压根儿对“透视墙”这么爆炸性的玩意儿,这样透彻的监控系统毫无恼怒,平静得就像本该存在,太诡异了,诡异得Symmetra几乎要忍不住从床上大叫着惊醒。
其实房主早已经醒了,浅睡眠中潜意识的自我防卫机制让她在Sombra还未进门前就莫名醒来,她眼看着邻居走出房门往门前走来,听到极其轻微的开门声时又决定装睡。事实上她觉得这事迟早会发生,早就想主动坦白——或许还能够把对方吓得屁滚尿流,遭到威胁就自己逃离这个毫无隐私的公寓。
入侵者却十分自然地在东摸摸西瞧瞧,毫无目的和逻辑地逡巡游荡在一片紧张气氛里。
“所以她……到底,究竟是为什么不惊讶这是单面墙?难道她早就知道了?或者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Symmetra腹诽,千言万语挤在嘴边,一口气终于憋到对方离开才长吁而出,爬起身,大口喘着气,猛喝了一口酒。
而那头一回到房间就看到醒过来——可怕的是看样子估计刚才根本是装睡——的邻居,错愕到踉跄两步几乎要扑倒在地。
“这女人……这疯女人根本是装睡!她醒着!我他妈做了什么?!”
对于潜入身经百战的小狐狸此刻几乎要哭出声了,她结结实实被吓着了——哦,被一个看起来除了图纸和笔之外什么也拿不动的印度女人给吓着了。
震惊的表情落入墙那头的目光里,Symmetra当然不知道她的好邻居为什么做了亏心事反倒露出这种滑稽可笑又莫名其妙的表情,实在是有趣得不行。
Sombra郁闷至极,心脏仿佛抗议愚蠢行经般地恶狠狠地一惊一乍地收缩着。顺了顺气还是喘得不像样,她羞赧地觉得明明是自己去潜入刺探,为什么反倒成了被捉弄的小鬼。





Part.Symmetra-6

Symmetra最近某种意义上被邻居折腾得心力交瘁,尽管在那天之后就完全没有了正面接触,然而看着墙那头的隐患危险分子,还是感到无比头疼。所幸在为工作烦恼的时候对方显得格外乖巧。
好不容易结了一项工程,迷迷糊糊回家,刚把钥匙放好,转头就看到邻居居然直接在地上睡着了。是太困了吗——“怎么回事,着凉怎么办。”
当Symmetra发觉到自己的第一反应是担心她会不会着凉而不是会脏,这样的下意识让她突然一阵不适应的恶心。她打心底里不认为监视和控制别人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才是最佳的状态。但是这种心理上的亲密,所谓“关心”的感觉,像脱轨的列车般击中她。
但是过两天,墙那边传来〈Miss me blind 〉的旋律,轻浮跳动的鼓点简直和邻居的油滑气质正中下怀。邻居放着音乐居然旁若无人地跳起舞——墙这边的Symmetra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可笑,当然是“旁若无人”,对她而言哪有什么见鬼的监视者。她看着邻居自在的样子,滑行、踢腿、踩踏、转身——突然觉得这样微妙的相处关系好像也差不到哪儿去,自己杞人忧天胡思乱想反而是多余。
顺带一提,邻居的舞跳得还行,尽管是不登大雅的街舞之流,Symmetra又在心中暗自想,作为一个印度古典舞爱好者,能尚且欣赏喧闹的曳步舞,已经是相当包容了。

然而Symmetra打从心底里明白邻居绝对是个威胁——对自己公司虎视眈眈的“灰犀牛”。她下定决心趁着一切还没走向不可控制的境地,让这个大麻烦赶紧离开。建筑师不是个擅于社交沟通的人,能想到的办法只有用一封措辞强硬的电子邮件“请”邻居离开。过了一天,“咻”一声回复的邮件中,画了个拙劣的鬼脸,画工和审美一样差——Symmetra想。
对付死皮赖脸的邻居,她一怒之下想掏出产权证走程序驱逐,查询电子证件时却发现连这个都被黑到对方名下了。意料之中,Symmetra倒是无所谓这一间公寓的房产,反正名义上邻居还是每个月交房租,倒也不差这点钱。Symmetra心里明白,她只是想逃避,为了不知是什么的、即将来临的未知而恐惧。公寓业主条约中倒是有个黑客也束手无策的武器——只是她又不愿意去行使业主“道德条款”——当住户在“道德”上有严重过失或恶劣社会影响,其余业主有权自发将其强制驱逐——实际上,她十分厌恶这种社会暴力行径。
只是没过两天,邻居就用“实际行动”打消了她的圣母心。能有多远丢多远,Symmetra在心里狂骂邻居。
因为Sombra像着了魔似的开始每天大喇叭放歌进行骚扰,嘈杂到连楼上邻居都来投诉了。她早发现邻居好像打算和自己破罐破摔,反倒激起了幼稚的逆反情绪。Symmetra也知道邻居的行李除了那些电脑就没别的家当了,随时可以在哪个夜里不辞而别。赶紧走,走了别回来,“再大点儿声!不想走你尽管留着,没人在乎!”Symmetra对着墙那边大喊,淹没在音浪里。
Symmetra堵住了耳朵,再次默默加强了墙的隔音等级。






Part.Sombra-7

Sombra有种直觉,邻居越发“开朗”了——相对从前来说。有太多事压抑着她,其中一些还来自于自己,黑客一面攻击着网站一面毫无悔改地想。精神上的屈服是最轻易的,缴械投降当个行尸走肉也无不可——正如同这个城市里大部分人那样,而邻居的精神力超出她的想象,不像个建筑师,更像个特工之类,只是没那么阴沉了。
她看着墙那头认真工作无暇抬头歇息的邻居,托着腮帮子歪着嘴角咧笑。耳边隐隐约约听到对方竟然也在放歌,〈Writing to reach you〉,话里有话地像是个呼应。
——What's the wonderwall anyway?
她笑笑,看着时钟一格一格跳着数字。显示屏的电子时钟已经没有老式的齿轮,偶尔从黑市淘来的机械表也不会再转动,蝴蝶的翅膀是到了煽动风暴的时候了,她这种人——可恨的秩序破坏者,也必须拧紧发条开始工作了。
墙究竟是什么?她总认为这堵墙并不存在——于她而言,在阻碍存在的那一刻,就已经满是破绽,愈是严密愈是没有绝对的保障。即使是网络最阴暗的死角,也有她无所顾忌的干涉插手。一半是阴郁肮脏的战争,一半是百无聊赖的娱乐。
而因为这位特殊的邻居,这一半娱乐终于有了真实的乐趣,有了意义。

自从那次入侵之后两个人再没有在墙的一边打过照面。日子按部就班,却已经陷入了暴风眼之中。



Part.Symmetra-7

已经一个多礼拜,一个多礼拜,墙那头空空荡荡了。
Symmetra滞然凝视着夜里仍然笼着透明蓝色电光的那堵墙,像一片巨大的镜面被凿出了空洞,映照出一个如同自己这空荡冷清的房间,恍惚里有个模糊的人影——直到她发现那是属于自己的镜影,像随时会崩塌倾裂碎作一地。
事情已经全然超出了她的预计,又符合期望——Sombra居然自己不辞而别地搬走了,只留下一个阅后即焚的电子邮件:甜心,后会有期。建筑师的作息与日常依旧如同机械运转,一个齿轮没有感情用事的资本,她总这么警告自己。关掉床头青白色的低温夜灯,Symmetra闭上眼,为了翌日的投标报告会而储备精神。直到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两个多小时,才猛然意识到——助眠药物已经被收在抽屉中很久了,她已经很久不需要依赖药物入睡。床头放着的龙舌兰,逼她认清这位墨西哥邻居已经渗透成她生活的必需品。
也许就是被邻居折腾得太疲倦了而已,仅仅是如此。Symmetra拖着无力又沉重的身躯起身,厌倦地拿出安眠药物,就着龙舌兰酒与无人知晓的苦笑服下了两片。

当她第二天到了公司,高跟鞋刚踩入大门就看到了失控的场面——没有预料中的发布会——记者确实悉数到场,却不是为了本来的目的,黑压压的话筒递出犹如枪口,不怀好意的眼神背后盘算如何抢发一个夺人眼球的头条。一片嘈杂蜂拥至来,她疾步绕开人群,在一旁听着记者与股东激动而尖锐的质责。听着支离破碎的提问,她大概明白了——就在昨晚,公司的资料几乎全被黑了,安全漏洞的负面新闻公之于众,公司忙于公关,一切遭到破坏。
而这一切破坏,唯独绕开了Symmetra和她的光子建筑,公众舆论哗然,一时间因此认为光子建筑是新时代的必然演替与革命。
“Symmetra! 哦见鬼,Symmetra你总算是来了!快!快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他妈的误会!”上司一路咆哮着从人群里抓住了她,愤怒惊恐溢于言表,其中甚至掺杂一丝绝望的企求。闻讯而来的记者如闻到肉味的苍蝇一哄而上,人群的包裹使Symmetra感到窒息与羞耻,被迫艰难地回答了几个“无可奉告”后,风口浪尖的建筑师终于从媒体的虎口勉强脱离。
光子建筑师别无选择了——在公司因为安全问题被盘查的关头,比起被牵连或者毫无尊严地被辞退,她只有离职。看着邮箱里已经销毁了无痕迹的“那封邮件”,想到邻居就这样平白让自己丢了工作——还受到不必要的瞩目与麻烦,暴力情绪就直冲太阳穴。奇怪的是,这种本应记恨的事,于她而言更像是——
“……解脱了。”
Symmetra自顾自谈了口气,轻轻说。
作为在公司中有极高权限的建筑师,负责了这么多项目,她对公司的那些隐患绝不可能毫不知情——明知如此,却无法逃离。从一个泥沼跳向另一个泥沼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倘若她仍想构筑一个完美的世界,就无法轻易置身事外。

尽管从证据而言Symmetra绝对清白,鉴于社会对她的关注,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警方叫去做了笔录。面对警方,她只有沉默地表示对于一切知之甚少,回答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就离开了——焦急等待的记者已经为她排满了采访。
Symmetra走出警局,沉重不堪——没有人比她更心知肚明谁是幕后黑手。她当下最担心的是邻居的居住记录会暴露行踪——以及让自己卷入更多麻烦。很快她就发现这种担忧是多余而可笑的,为一个顶级的黑客担忧信息安全?她用最后的权限偷偷调出资料,发现这位前邻居“Sombra”的一切资料都被销毁了,就仿佛一个不存在的黑影,消弭无踪。
她松了口气,自己都没发觉笑意已经轻飘飘地落在上扬的嘴角,劫后余生是多么愉快。
她蠢得几乎要忘了——这也意味着,Sombra从未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这片改变了她的影子,终于在光明最盛时蒸发。

Part.Ending

Symmetra被舆论捧成了炙手可热的建筑师,马上被争抢着以极高的职位与待遇被聘用到新公司。在这里她可以做她所想的一切——一个理想的,完美的城市。舆论支持她,社会拥戴她,手握一切所需要的资源。她总觉得某些东西却如同一个破灭的影子,轻轻掠过,改变命运,最终消逝得不可捉摸。
Symmetra已经把公寓转让挂在房产中介机构了,时日无多的居住带来的不知是压抑还是不舍,她站在电梯口,莫名回想起电梯里的与那位难缠的家伙第一次针锋相对。回到公寓——她本不用住在这里了,事实上,她也准备搬家了。Symmetra看着那道墙,然而墙那边再也不会看到那可恶的紫色光线了。一个人生活有许多要克服的,于她而言孤独并不在此列——她享受孤独,却恐惧依赖。如今她终于可以克服这件事了——终于清晰接受了这件事的Symmetra,颓然坐在地上,仿佛丢掉一切矜持与高傲地失声恸哭。眼前的景象如同高温融化,墙面在水雾之中协奏交响般交汇衰减,虹光的镶边陷入毫无真实感的迷幻。不知何处来袭的痛苦扼住喉咙,发出嘶哑的号哭。
再也不需要监视那头的生活了。她闭上眼,伸出机械左手输入指令,关掉了墙体的光子发射器开关。

“哈,原来发射器开关在这啊。”
Symmetra愕然回头,脸上滑下的眼泪随着空气静止而滞留,她的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蹲得流里流气的身影,调笑地说,“哭了就不好看了,哎,那晚摸到你身上的时候怎么就没找到呢?
那个人轻轻啄了一下挂满泪痕湿答答的脸颊。
“嘿,想我了吗?”


是什么让人们觉得一墙之隔就能将人分隔开,抑或共处一室就能灵犀相通。在一层脆弱的伪装背后,我们反而是真实的自己。
“前路蜿蜒崎岖,引路的光芒也如此模糊不明。”
“我尚且有这么多的话语未说与你,却不知从何说起。”
“而没人能理解我此刻对你的感情。”
“千回百转,你是我的奇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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